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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道:“公子无需试探,在下久居之地常年飘雪,自然身带寒气。”

“常年飘雪……”他喃喃自语,面上神情一变,拱手道:“失礼了,兄台请坐。在下宵鸿云,小弟宵鸿雁,敢问兄台名讳?”

玄清道:“萍水相逢何须姓名。”

“兄台说的是,”他笑道,“在下对兄台一见如故,只是楼下人多嘈杂,不便相见,还望兄台勿怪。”

“客气了。”玄清道。

宵鸿云挽起袖口,亲自为他添茶。

“多谢,”玄清举起茶杯尚未品茗已闻到淡淡茶香,“好茶。“

宵鸿云笑道:“出门仓促,准备不周,不若兄台随我去家中一坐。“

“宵兄客气,”玄清望着杯沿的水珠道,“只是在下有事在身,不得不辜负宵兄盛情。”

宵鸿云似乎没听到他话语中的敷衍,仍是笑意盈盈:“既然如此,我便静待兄台事成了。”

玄清不置可否,又坐了约莫半个时辰,起身告辞。

二次回房,已是金乌西翔,红霞满天。

玄清不去想兄弟二人的诡异行径,既来之则安之,盘腿而坐,左手拈诀,右手结印,岿然入定。

倏然,银光闪现,一根细针飞射而来,他下意识地捏住针尖反扔回去。沉寂一瞬,细微的声响再度入耳,他眼睫微睁,复又闭上。

今日试探不断,怕是不得安稳了。

窗外的声响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幽幽笛声,这笛声似远非远似近非近,时而缠绵缱绻时而铿锵有力,低吟如泣如诉高昂如嘶如吼,尽是摄人心魂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