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盯着那个好字,做了半天阅读理解,然后他给邵炑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邵炑回:【随便。】
陆南又发:【去什么地方补课?】
邵炑回:【随便。】
陆南收起手机,朝杨智博和陈彰说:“男人不能太随便,知道吗?”
杨智博和陈彰一脸莫名其妙的点点头。
手机叮叮作响,陆南又拿起来看了一眼,脸上立刻爬上了温和的喜色。
邵炑给他发来了新消息:【周六下午两点半,我家。】
杨智博看陆南对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用胳膊撞了撞他:“周六下午去打球?”
陆南:“不去。”
“不去?稀奇了,你周六下午有事儿?”
“对,我去学……。”陆南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怕后面那个字说出来杨智博和陈彰能直接从凳子上坐到地上。
陆南心虚道:“我去学画画。”
陈彰十分理解:“走艺术生这条路也挺好的,一样有光明的未来。”杨智博则表示了担忧,他轻声和陈彰解释陆南曾经是如何把狗画成了猫,把猪画成了熊等光荣事迹。
正当他俩对陆南的艺术天赋展开热火朝天的讨论时,陆南偏头望向了窗外,夏日翠绿繁杂的叶子穿上了枯黄的外衣,正挂在枝头摇摇欲坠。他看不见风,但他看到叶子突然间扑簌簌旋转着落下,轻盈地跳了生命中最后一支舞。
他知道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