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秋后被太阳晒过一天的麦田,鹿啾啾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满是稻谷的拖拉机上,头顶就是蓝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打拖拉机突突的慢慢行驶,他倒在上面,像是要融进这一片天地间。
原本奔腾着的血液被缓缓安抚下来,空缺的灵魂被填满,鹿啾啾满足的喟叹一声,又开始暗自自责。
怎么能偷偷钻进人家更衣室里闻味道呢?这和变态有什么区别!
啾啾居然是这种人!
鹿啾啾突然间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是个拔d无情的渣男,在贤者时间里疯狂反省,但是内心里却很确定他下次还敢。
鹿啾啾望着这件衣服,觉得自己的底线在疯狂动摇。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隐瞒纪沉江,偷偷带走这件衣服,靠这件衣服熬过艰难的几个星期,等他下次对别的东西上瘾,就可以“移情别恋”,忘记纪沉江了——是的,他的新鲜感只能维持几个星期,这样一说好像更像是个渣男了。
可是这法子太卑鄙了些,鹿啾啾自问做不太出来。
当然,他现在跑来偷闻的行为也没好到哪去。
二是带着他的病例和纪沉江坦白,光明正大的管纪沉江要两件衣服,实在不行买也行。
但是他不确定纪沉江会不会信,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卖。
如果纪沉江不肯卖的话,他怕是要有苦头吃。
在纪沉江以前,他只喜欢植物的味道,树叶,花卉,或者是果实,这些东西他都可以随意带走,随时随地想闻就闻,可纪沉江是个人啊,他怎么能把纪沉江随意带走呢?
鹿啾啾趴在纪沉江的柜子上犯了难。
要不还是偷偷带走一件吧?
最终鹿啾啾一咬牙一跺脚,郑重其事的放下了衣服,转头大跨步的走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