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早餐我想喝红枣粥呢。”
兴许是怕一会儿纪沉江直接走了,所以鹿啾啾洗漱的很快,踩着纪沉江的脚后跟跟着他一起出了宿舍的门。
纪沉江全程都没有表现出拒绝他靠近的样子,但也对他没那么热情——纪沉江就是这样的性子,你想靠过来,我不接你,你想走,我也不留你。
不过经过昨晚上那件开门小事之后,纪沉江对他稍稍多了点反应。
对付纪沉江这样的人,就得让他记上你的恩才行,用不着多大,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纪沉江就会一直记着,直到他认为自己还干净了为止。
鹿啾啾肚子里的小算盘拍的噼里啪啦响,表面上还是软软黏黏的样子,跟在纪沉江身边半步不落,只是偶尔对上纪沉江的视线会有一点点心虚。
毕竟靠锁人家的门跟人家套近乎,显得有点手段不正。
从宿舍楼去练舞室的路上都黑乎乎的,深冬腊月,天色还是暗沉沉的,空中飘着细雪,路灯还没关,鹿啾啾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一步不落的跟在纪沉江旁边。
纪沉江眼角一瞥,就能看见鹿啾啾埋在绒毛里的小脸。
鹿啾啾像是很高兴,走起路来像是只蹦蹦哒哒的鸟儿,雪下了一夜,厚厚的堆积在路上,一踩下去就会传出来“嘎吱”的响声,鹿啾啾专门挑这些地方踩,踩了几脚又意识到了什么,飞快跑回来,继续跟在他身边走,偷偷的瞟他一眼,然后安安静静的跟在他后面。
纪沉江脸上不显,眼角余光里却能看见鹿啾啾的影子。
他心里清楚,昨天晚上的门就是鹿啾啾锁的。
宿舍里有一个他的朋友,每天晚上都会检查门栓,确认门栓没锁才会睡。
所以来给他开门的那个,就一定是锁上门的那个。
恰好鹿啾啾跟在他身后,踩着他走过的脚印走,一时没收住脚步踩了他的鞋一下,纪沉江脚步顿了顿,眼角余光扫到鹿啾啾缩着脖颈躲到了另外一边儿。
纪沉江脑袋里转过了几个念头,随即不动声色的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