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陆怀泽一向淡漠的瑞凤眼里含着怒火, 如同清泉般冷冽这嗓音骤然拔高:“纪沉江, 你给我放开他!”

陆怀泽的反应越激烈,纪沉江的态度就越玩味,他死死的抓着鹿啾啾的脚踝,一边用力的往他的方向拖,一边讥讽道:“看不出来啊,陆会长还真是深情人设不倒,绿帽子都贴脑袋上了,你还在这舍不得人呢?”

鹿啾啾被拽的生疼,他看不到纪沉江的脸,只能看到陆怀泽弧线利落的下颌,连要隐瞒他们俩之间的关系的事儿都忘了,不由自主的痛呼了一声“哥哥”。

陆怀泽拽着他的手指一顿,下一秒就松了手。

鹿啾啾直接被纪沉江拽着脚踝,又砸回到了铁床上。

这一砸把鹿啾啾砸的双眼昏花,整个后背都跟着“砰”的一声响,后脑勺都跟着嗡嗡的震。

在他砸下来的同时,陆怀泽从床的另一侧从高向低扑杀向纪沉江,纪沉江身后是墙,他无处可躲,干脆也就不躲了,用以伤换伤的姿态,重重的肘击向了陆怀泽。

一张不大的小铁床上硬生生挤了三个人,其中两个还在不断地互相搏斗,他们俩虽然都是带着伤的,但打起来一个比一个凶,不知道是谁的血都飚在了鹿啾啾的脸上了!

鹿啾啾被吓坏了,揪着小被子缩在了铁床的一角,白着脸哆哆嗦嗦的喊:“住、住手啊,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啊。”

要打出去打啊!不要再飙血了啊!

鹿啾啾越喊,这两个人打的越凶,陆怀泽拳拳到肉,罕见的发了怒:“你动了他?”

纪沉江嘴角又往外渗血,红色的腥甜液体将他的唇润的越发艳丽,陆怀泽的拳头越重,他脸上的笑意越浓:“我可没少动他,你问问他,他身上的哪一块儿我没动过。”

陆怀泽转身就是一个侧踢腿,纪沉江歪头躲过,在纪沉江的身后是这架铁床的一个铁栏杆儿。

这张铁床早就破败不堪了,睡上来个人都跟着嘎吱嘎吱响,现在被他们这么折腾都快散架了,陆怀泽这一踢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听见嘎吱一声巨响,整张床突然猛地向下陷去!

抱着被子缩在最角落的鹿啾啾压根儿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铁床的承重棍儿被打散了,上面的两张铁床直接就砸了下来,连带着床褥翻飞,所有的视线都被遮蔽。

他根本没来得及躲,抱着被子捂着脑袋凭着感觉向前一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滚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