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头就看到一张笑脸。
谢珺将一张小小的书案搬到了榻前,正就着一盏孤灯,在看手边的文书,听到响动时便撂开手,探身过去抱她。
怀真打了个呵欠,爬过来钻进了他怀中。
他将她一把抱离床榻,关切地问道:“感觉如何?”
怀真下意识地夹着他的腰,软绵绵地伏在他颈上,朝他耳朵吹着气,娇声道:“赛过活神仙。”
“那——你对我满意吗?”他抱着她在寝阁中缓缓踱着,扬起嘴角得意地问道。
怀真一脸惬意,换道另一边耳朵,坏笑着道:“你干的人家很舒服。”
“哎?”他哭笑不得,半边脸都红透了,跺着脚道:“你怎么……不能学点好?堂堂长公主,也太……太不庄重了吧?”
“我今天这样子,可都是你教的。”她抱着他的脖子,悠悠地晃着,笑嘻嘻道:“何况我本来就不是正经人,怎么庄重呀?我若是庄重的话,你昨晚还是处男呢!”
“唉——”他臊地满脸通红,长吁短叹道:“圣人说非礼勿言,闺房事哪能白日讲?”
她抬手指着跳动的烛火道:“既是白日,为何亮着灯?”
见他哑口无言,又道:“你又不是文人,管人家圣人怎么说?再说了,圣人还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你既如此正经,那次在舟中,你当着我面解袴子时,怎么就把圣人之言给忘了?”
“我……是你让我……”他自知理亏,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