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将弓袋一点点拉好,系上带子,转手交给了姮娘,眉头微皱着,疑惑道:“为何会如此?主帅怎么说的?”
宋友安叹了口气,苦着脸道:“主帅就是再英明,大敌当前,也不能为了袒护一人,而引起众人不满吧?于是,为了安抚其他三人,我家主人白白挨了一顿军棍,功劳一点儿没落到,还……后面的事更糟心,主人麾下武官们为他鸣不平,想要帮他讨个公道,就一起去军帐外求见主帅,结果被奋武将军3许焘以聚众闹事扰乱军心之名全都抓了起来……”
怀真听得极为愤懑,打断他道:“你就说说,他如今人在何处?”
“主帅派了一半将领回京述职,大军依旧驻扎在原地威慑突厥,主人被派去金城郡操练新兵。”宋友安瓮声瓮气道,“他、他拍殿下您担心,故而遣末将回来送家书,并跟您报声平安。”
怀真沉吟了会儿,问道:“武威郡和西平郡如今还受控于雍伯余吗?”
宋友安道:“是。”
怀真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道:“真是腹背受敌。”
若朝纲稳定政令畅通,那两郡早就归附于朝廷了,她一想到此事便觉愤恨。
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鲁王,也恨天公不作美,让黄炎功败垂成,让父皇……父皇若是还在,定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可是,她又想到,当初罢免雍伯余也是得到父皇首肯的,若非如此,雍伯余也不会被逼之下举旗造反。
“但是,请殿下放心。我家主人是自请去金城的,他兴许有办法能打破僵局。”宋友安见怀真苦恼,不由安慰道。
怀真微微一喜,好奇追问道:“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他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