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方摇头,郑重嘱咐道:“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觉得这个人可能是默容赫。”
瑾石想了想:“因为他和陛下有阵契?他们俩是立了什么阵契啊?”
“谁也不知道,”梁方面色凝重,“但是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再和别人说了。首先不能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其次如果真是他,那就更不能说了。陛下疑心重,元九曜的事他本来就赦得勉强,我本以为找到宋成园就能真相大白,但没想到宋成园死无对证,所以千万不要和默容赫走得太近,和北成扯上什么关系。”
可就算找到宋成园,宋成园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在溶洞里的人除了他都死了,而他又是元初的徒弟,说的话自然在徐璋心里不能成为证据,如果他和北成人走得太近,那皇帝必然会有所察觉。
瑾石还是有所顾虑:“可是……”
“没有可是,”梁方按住他的肩膀,“在京城,有时候要学会适当地当聋子和瞎子。”
在国师府的时候,要学会当聋子和瞎子。
这是当初元初告诉他的话,现在梁方也在对他这样说。
现在他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梁方了,那么后面的事情梁方自然会权衡。
瑾石的心里有点小失落,不论是元初还是梁方,都把他当一个孩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给他们就好,其他的不用他操心。
元初就算了,可梁方明明也只比他大三个月而已。
瑾石是个在熟悉的人面前不会遮掩心思的,他的表情落在梁方的眼里,梁方便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腮边。
瑾石把他的手拍下去,斜眼看他,学着他的样子说了句:“轻浮。”
然后他没忍住笑了出来,两个小梨涡落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