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不吃他这一套,而是无辜摊手:“不怎么办呀,有两个元九曜挺好的, 你这也算可以提前出师了!”
“哎呀, 不是, ”瑾石放弃矫揉造作, “我说正经的,他现在给了这名头,我感觉我都不好意思去南衙了!快帮我想想办法把元初!”
元初斜眼看他:“那你还要不要留京城?”
瑾石一顿,他想起梁方,又犹豫起来:“啊……”
元初看他犹豫的模样就知道他心思又转到梁方那去了, 于是伸手戳了戳瑾石的脑袋:“你是欠了梁方的吗?你数数你从小到大因为他遭了多少罪!”
“那也不是他造成的呀, ”瑾石下意识地替梁方辩解,“都是别人想要害人……再说了, 再说了……他可是……”
梁方是什么呢?
瑾石也说不出来。
他和梁方自幼相识,小时候经历了许多事情, 一起上过学, 一起画过阵, 还一起站上过睚眦阵境,他和梁方是最好的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命契之人的影响,他总觉得和梁方之间好像有着什么不一样的纽带连接着一样。
九年之后再见到梁方,梁方给他的感觉变了,但又没变。
变了是觉得梁方的身上多了国师的威严和那些复杂的他搞不明白的一些官场斗争手段,没变是因为他感觉到梁方的阵仍然是他熟悉的阵。
瑾石心疼梁方变化的原因,又不自主地被梁方身上未变的地方吸引。
他不想离开京城,不想离开梁方在的地方。
但为什么不想离开呢?
“因为……梁方是我的朋友,”瑾石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有些心虚,“所以……所以我得……”
元初叹了口气:“现在陶柏阳已经死了,绘阵司已经是梁方独掌大权,这是他一个绘阵师能做到的最高位置了,你觉得,你现在留在这里,还能帮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