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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敬言'是?”

“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梁方沉沉道,“偷走涂央的那个太监,他现在也不知所踪了。”

现在的当事人两个死了,两个不知所踪,线索就断在了这里,北衙的人全撒出去了,在京城挨家挨户逐个排查。

真不好办。

“人手给我两个可用之人就好,也不一定非要金印,”瑾石合上书册,他不是搞断案推理的,看这些也不能给梁方什么帮助,“不过今年南衙的银钱,如果能从哪几个间侍里问出些什么就好了,你留意一下啊。”

按照南衙的说法,前几年梁方一直在卡南衙的开销,去年那防汛阵法的溃败也是因为开销不够,但是瑾石知道,梁方不是会在这种关乎民生的事情上卡银钱的人。

梁方叹了口气:“已经问过了,陶柏阳确实贪墨了不少,落到那几个间侍手里的钱却不多,陶柏阳家也去搜了,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那这钱去哪儿了……

“不过你放心,”梁方给他吃个定心丸,“不论是从前还是今后,关乎南衙民生的银钱,绘阵司肯定不会卡的。”

如果以前有关修补阵法的银钱梁方没卡着,那陶柏阳这四处宣传梁方打压南衙导致现在南衙对梁方都是暗含怨气的模样可真是其心可诛。

想起南衙那群少爷们一句一个大帽子的情形,瑾石感叹南衙还真是一脉相承。

“但绘阵师人数确实是个问题,”梁方也很头疼,“不过我已经麻烦元九曜尽快重启阵考,只是汛期之前这段时间,就只能麻烦你了。”

瑾石在呈境苑待到晚上,梁方想留他吃饭,但陆年礼派人来报说找到了些线索,这个节骨眼上梁方只好作罢。

瑾石从呈境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元初,元初抬头望着天空,瑾石走到他旁边拽了拽他的袖子。

“你知道什么叫‘荧惑守心’吗?”元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