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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方却摇了摇头,拿过了另一张阵纸:“这是陶柏阳布下的阵。”

瑾石拿过那阵,和手里梁杭复原的阵法做了对比。

半晌,他缓缓说道:“这阵有点奇怪。”

他手上的两个阵法,看起来相似,但实际上不一样,他之前想的是陶柏阳先想办法获得了这张复原阵法,但他一个金印能力有限,不能完全复绘出梁杭复原的阵法。可现在看来,陶柏阳画的这个阵法确实大部分不如梁杭复原的阵法合理,但有的地方却比梁杭的阵法更加精妙。

陶柏阳布下的这个阵,参考来源必然不是梁杭复原的这张。

“这里,还有这里……”瑾石拿过灵执点了阵法上的两点,“如果陶柏阳能设计出这样的行线布局,那他的水平肯定不止金印。”

“是,”梁方点头,“所以我们现在断定,这阵法定不是陶柏阳所绘,陶柏阳应该是照着另一张阵样布下的那个阵。”

不是陶柏阳所绘,那就是说——

“有个神笔以上的绘阵师,给陶柏阳提供了复原阵法,这复原阵法还和国师复原的那个不一样。”瑾石若有所思,“可……这会是谁呢?”

陶柏阳死了,死得很干脆。

他是被抓到时就立刻自杀的,而等人搜查到他府中时,才发现他的妻子早就被他毒死在了床上。

“诶对了,”瑾石抬眸问道,“陶柏阳他是怎么到南衙右使这个位置的?”

“先帝还在的时候,他做到了南衙的间侍,”梁方说道,“但一直被边缘化,那时候南衙的大权在谢崇手里,一直到文王之乱,等今上率兵回朝平乱之时,他提供了重要的线索,今上才得以把准备出逃的谢崇和文王堵在京郊密道出口。”

原来是这个原因,关键时刻站对了队伍,所以不但保了命,还升了官。

“所以他做这些事的意义是什么啊……”瑾石搞不明白,“他和德誉或者德欣的关系好吗?”

梁方摇了摇头,拿出一本册子递给瑾石。

瑾石翻了翻,这是德誉和德欣的关系背景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