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这是连确切的数量都不知道吗?
瑾石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
“咳……”那人也有些尴尬,“这以前也不是我管的啊……”
……这推责任推得真溜。
那绘阵师可能也觉得自己这样推责任有些过分,他努力补救道:“其实……我们也没有打算彻底袖手旁观,本来大家都商量好了,等今年阵考完再加上明年阵考,应该就有一部分新的绘阵师进来,到时候再开展春补……”
“到时候再开展来得及?算了,”瑾石站起来,“各地分驿送上来的阵法在哪?”
“在思阔堂……”
瑾石带着那些白印绘阵师站在思阔堂外,伸手推开了思阔堂的门,思阔堂很大,有几十排书架,每个书架上都挤挤挨挨摆满了绘谱,瑾石大致看了下,这些绘谱首先按照年份粗分,再根据地域特点不同和作用不同细分,最靠近外面的书架脚旁有几十本各地分驿送上来的绘谱还没有整理。
“都认字吧?”瑾石转身对那些站在思阔堂外的绘阵师们说道。
他并不是想侮辱或者讽刺谁,实在是这些绘阵师们的表现让他对他们会什么拿捏不准。
那些绘阵师们齐齐点头。
“这些,”瑾石指了指架子脚旁的绘谱,“整理好,把汛期要用到的有问题的阵法摘出来,都搬到内堂,给你们一天……”他抬头看了下已经升到半空的太阳,改口道,“半天时间,明天早上我要见到今年所有的有问题的防汛绘谱。”
几个绘阵师不敢拒绝,就像瑾石说的,这活儿会认字就能干。
给那几个白印绘阵师安排完了活儿,瑾石准备去找梁方和元初,想看看能不从北衙或者绘承院借几个人应个急。北衙可能有点玄,毕竟北衙主要都是司斗阵的,民生阵法涉及不多,大概率应该只能从绘承院借到人。
等他刚出南衙的门,就发现刘松正蹲在不远处的花池子旁不知道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