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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石总觉得这个默容赫太奇怪了,这接二连三的事情都有他的作案动机,但桩桩件件最后看起来竟然都和他没有关系。

“我记得,那个涂央,不是在司礼监管着的吗?”

司礼监,是专门管理太监的地方。

“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听说平日里和德誉关系很好,”刘松摊手摇头,“德誉出事的时候,他就带着涂央跑了,现在不知所踪。”

所以绕了一圈还是德誉的问题,涂央的丢失,看起来是阵考那件事的后续啊。

掌印太监和那个锦丽轩老板在京城这种有着各种的大阵加持的情况下,在绘阵司的眼皮子底下失踪,如果瑾石没记错,京城这块是北衙直管的,难怪今天没看到那个左使陆年礼,难怪梁方会生那么大的气。

“不过都是北衙的事儿,”刘松有点幸灾乐祸,“听说今上震怒,早朝的时候就责骂国师,所以国师一回来就召人训话了。”

瑾石有点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的这个未来下属,刘松现在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刚被撸了个遍,一听说是北衙出事,就立马变成快乐的吃瓜人,消息灵通得仿佛西市的大叔大娘们。

“那什么……”瑾石提醒刘松,“毕竟咱们都是绘阵司的,国师受挂落咱们南衙也不好过吧。”

更何况这次阵考的直接罪魁祸首就是原先的南衙右使啊!

“哎哟,我的大人诶,”刘松一拍大腿,“跟陶大人,啊不,陶柏阳,跟他稍微沾点关系的南衙绘阵师早就被北衙抓进去了,您来之前南衙就已经肃清得差不多了,现下留下来的咱们,都是和那件事没什么关系的,您不用太紧张。”

原来南衙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清洗过一遍了。

瑾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诶,我来之前听说过南衙这边的账目好像一直有问题,似乎是说……有什么……”

“小金库?”刘松摆摆手,“这我哪儿知道。实话跟你您说吧,老早就传南衙这边有什么小金库,账目对不上之类的。但能接触到核心账目的都是间侍们,他们送到我手里的当年账目都是平的,至于对不上的那些,我不知道这次上边有没有查出来什么,但是以往都是直接推到文王之乱上了。”

文王……

瑾石有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