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方皱起了眉头。
而瑾石则一喜。
他从小没有姓氏,一直想跟元初的姓,但元初却不允许,那时候哄说他成年之后可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字当姓氏,但没想到现在元初说出这样的话。
元初允许他用他的姓氏了!
“嗯,”瑾石用力点头,“我姓元,元瑾石。”
梁方的手攥紧了一下,然后把所有的情绪收敛眼底,继续说道:“现在南衙全体绘阵师都要听命于他,刘松。”
一个金印绘阵师答道:“属下在。”
“你带瑾石去南衙那边熟悉一下情况,协助他了解南衙事务。”
“遵命。”
那绘阵师站起来,梁方转身对瑾石柔声道:“你先过去吧,一会我再找你。”
瑾石点头,然后又看了眼元初那边,元初颔首,瑾石这才跟着那名叫刘松的金印绘阵师离开。
“元大人这边请。”
南衙在绘阵司的南院,一路上刘松走在前面给瑾石引路,刘松是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人,瑾石是个自来熟,三言两语唠家常就把关系拉近了不少。
南衙受右使统领,右使下直管三个间侍,三个间侍分别负责南衙的收入、支出和下辖绘阵师的管理,南衙直属有笔墨亭,分散在各地有分驿,大部分南衙绘阵师都属于笔墨亭,笔墨亭负责各地分驿上报的民生阵法问题,每年巡查那些关键的大阵,保证这些民生阵法的正常运转。
而刘松是绘阵司南衙的院吏,院吏在绘阵司是个并不受重视的职位,这个位置以前是对接户部的。在先帝时期,绘阵司所有的收入和支出都是由户部统一管理,由绘阵司南衙北衙的主管间侍定期将收支账目交给院吏,由院吏形成官报上报户部。之所以南衙和北衙要分开上报,是因为南衙可以直接上报户部,而北衙跟兵部关系匪浅,需要再走一遍兵部,综合考量后才能上报。自从梁方把这块的权限要回来,增设了院使一职,院吏便全部被架空了。甚至北衙的院吏都告老还乡多年,职位一直空缺都没再提人上来。
刘松虽然才二十多岁,但他都已经准备好在院吏这个位置混吃等死一辈子了。谁想到陶柏阳出事,从右使到间侍甚至包括部分笔墨亭的绘阵师全部被撸了一个遍,南衙除了笔墨亭剩下的几个绘阵师外,就剩他这么一个带点官职的金印南衙绘阵师够资格去听早上国师的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