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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瞒不住,元初认罪的消息连梁夫人都知道,无论如何,在两国交战之际,没有查到真正内奸之前,元初必然要背上这口锅。

“所以,”徐靖耐心劝道,“如果你选择去国师府,那么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后续对元初的处理,也和你没关系。”

瑾石看着徐靖,缓缓摇了摇头:“元初,他对我来说,不仅是师父,更是如兄如父,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他断绝关系的。”

“那如果你继续跟着他,你就再也无法绘阵了呢?”

瑾石的眼皮轻颤了一下,但仍然坚定地说道:“那就不绘了。”

徐靖皱眉:“身为绘阵师,答应得如此轻松?”

瑾石苦笑着摇了下头:“陛下,瑾石这辈子画出的第一笔阵法,是元初握着瑾石的手带着画下的。”

如果没有元初,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走上这条路。

因为遇到了元初,所以他喜欢上绘阵,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

徐靖深深叹了一口气,说了句:“罢了,那这几年,你且先随他去吧。”

丰元帝并不相信元初会叛国通敌,就如瑾石所说,逻辑根本说不通,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元初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皇帝也只能让他暂时背上这锅。

好在元初有崇尽关大功在前,皇帝以此为据,免了死罪,但活罪难逃。

丰元帝下旨,虽现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证明北线阵法泄密之事乃元初所为,但种种迹象表明元初在这件事上有脱不开的嫌疑,在战争平息、完全查明真相之前,着元初连同其徒弟瑾石封印灵脉,流放南乡,未经召不得离开南乡。

明眼人都能看出丰元帝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南乡是大沐四大流放地中相对最轻的一个地方,那里地处偏南,虽然潮湿虫蛇又多,但好歹不会像极北之地饱受寒冷和战乱的侵扰。

瑾石再见到元初的时候,是谢崇给他们行封灵印刑的时候。

谢崇的面貌仍然是和蔼和亲,瑾石却已经能从他的眼里看懂得意和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