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的眼睛里已经渐渐漫上黑雾,但瑾石并没有注意到,他急于找机会摆脱徐允。
徐允扭曲地笑了下:“我怕你们?!”
“不,”瑾石随口道,“你只是害怕失败而已。而你所谓的天赋,也不过是像抄袭梁方阵法那样,重复使用谢右使教你的方法罢了。”
害怕失败,所以动用谢崇的势力,用整个绘阵司南衙的智囊团给他分析对手,寻找破阵方法。
这都是寻常绘阵师无法企及的能量。
睚眦阵境只能保证参赛孩童本身的基本公平,但对于这种大比外的招数,无法限制。
靠着那些已经是绘阵师的大人们给自己出谋划策,一场斗阵里全是在根据大人们给的阵法来,没有一点自己的思考和因地制宜的灵活,所以他和梁方那场斗阵最后才会黔驴技穷,选择强攻反而落入梁方的陷阱。
和瑾石那一场,他更是不知变通,愣是直白地把梁方的阵法顺序搬了过来。
徐允花了三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去分析京城里每一个可能和他对阵的对手,想在最后几年一鸣惊人,坐实“绘阵神童”的名头,却不想后面三年碰上了真正的“神童”。
当年梁方的名头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国师府为了应对他因绘阵而招皇帝喜欢所捏造出的“虚名”,但跟梁方实打实的交手后,他才知道“虚”的是自己。
瑾石感觉衣领骤然一紧,徐允双手死死地掐着他脖子,瑾石不由地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想要把他拉开。
“放……放开……”
空气越来越少,瑾石有些头晕目眩。
突然,一缕光直冲天空,炸出美丽的金色花朵。
“呵呵,”徐允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看看,绘阵天才又怎样,神童又如何?!没有人会在意你!”
年夜的绘阵,开始了吗……
瑾石的脑袋已经有些转不动了,下一刻,一阵刺骨的寒意包裹了他,薄薄的冰面被砸破,冰水刺激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他被徐允扔到荷花池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