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也变得遥遥无期。
“你……你还留着呐……”瑾石看着字条,心虚和心疼一块涌上心头。
梁方最难的那几年他没能在他身边,现在梁方拿出这个东西,是不是在暗示他是否还记得小时候的情谊?
可是,记得又如何呢?
物是人非,当年的人,消失的消失,过世的过世,谁也说不清当初的真相。
就如同陶柏阳说的,当时正是远在前线的老国师递回来的消息让本来指向元初的莫须有的罪名变得无可辩驳,而文王之乱、梁方失去双亲的时候,瑾石也没能陪在他身边。
现在已经过去了九年,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
“昨日我得到你们已经到京城的消息,但时间过晚就没有上门打扰,”梁方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茶,淡淡地说,“下朝后本想拜访元九曜,没想到元九曜被陛下召去了,所以现在只能找你。”
瑾石不明所以:“找我?”
梁方放下茶盏,点了点那纸:“找你主要是想商量下咱们儿时结下的契,我已经找钦天监算了良辰吉日,本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到时我登门提亲,你觉得可好?”
本来还处于沉浸在物是人非伤心难过情绪里的瑾石一头雾水。
他现在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为什么梁方说的字他都听得懂但是连在一起就完全不懂了?
“等等,你慢点,”瑾石有些难以置信地拎起那张纸,“你刚才说,这是……契?”
梁方理所当然地点头:“这是契纸,当然是契了。”
瑾石:!!!
他低下头,仔细地看了看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