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屋里?的断肢残臂又是谁的,那只圆滚滚的物?体,难道就是受害者的头颅?
屋内再次响起?奇怪的动静,像是肉体衣物?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二人扒着扶手?往里?靠了靠,想听听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刚靠过去,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咚咚”声。
浓重?的夜色下,隐约能看到是几个男人,只是这几个男人走得很快,推开?门就进了屋,文熙淳完全没?看清他的长相。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一帮人在小声说话,但仔细听听,他们说话都不喘气的么?像是蜜蜂振翅一样,嗡嗡嗡的扰的人头昏脑涨。
文熙淳只觉得眼前好像冒出无数的小星星,脑袋嗡嗡作响不说,胃里?还直犯恶心。
“没?事吧,要不先回去?”姚景容凑到他耳边低语道。
文熙淳摇摇头,用下巴点点竹楼,示意姚景容暂时别动。
大?约过了半小时,凌乱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夹杂着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声,竹楼木门再次被人推开?。
一帮人抬着一只大?水缸从屋里?颠颠走出,哼哧哼哧下了楼,很快消失于?无尽夜色当中。
而阿兰,就站在门口,望着男人们消失的方向,身体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文熙淳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回的祠堂,脑袋里?一直像是有无数个人在密谋不停,头痛欲裂,恶心的他酸水一度倒流。
倒不是因为见了可怕的杀戮现场,纯粹是被屋里?那帮人嗡嗡嗡的说话声给刺激到了。
回到祠堂,云牧遥还躺在那里?睡得踏实?,文熙淳默默爬上床,揉着一蹦一蹦的太?阳穴,努力调整着呼吸。
姚景容刚脱了外衣,看到他这副模样,走过来,按住他的手?:“我帮你揉,舒服了就早点睡。”
姚景容的手?指冰凉,捂在几乎要爆炸的脑门上后,瞬间灼热感减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