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淳看了眼来电,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派出所打来的,十之八九是又出了什么事?。
接起?电话,还不等?开口,对方急切道:“刚接到守林人报案,在?市北区靠近机场的开发区山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我们?已经派人过去保护现场了,你们?大概多久能到。”
文熙淳皱了皱眉,上午还在?心里窃喜最近犯案率明显下降,这会儿马上收到了命案,果然不做警察一辈子可能都碰不上一次,做了警察这似乎就成了家常便饭。
警车呜呜泱泱穿过闹市区,于宽阔的过道上疾速行驶。
赶到现场的时候,派出所的民警已经架起?了警戒线,旁边一个衣衫朴素的老头正坐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还没?从发现尸体的阴影中走出来。
“吓死俺了……吓死俺了……”老头双目无神?,嘴巴里不住地喃喃道。
按理说这种?守林人也?算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吓成这个模样?……
文熙淳暗道情况不妙。
一名派出所的小警员从警戒线里钻出来,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他捂着嘴巴,看了看刑侦科的人,绝望地摆摆手?:“您还是自己进去看吧。”
穿戴好勘察服,刚钻进警戒线,文熙淳老远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气,面前一座木头搭盖的简易小屋,屋顶铺着脏兮兮的防水薄膜,刚走到小屋门口,便看到一滩干涸的血迹从门缝里渗透出来。
文熙淳定了定神?,慢慢推开了木门——
虽然办过很多血腥残忍的案子,开门前也?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当他看到墙上吊挂的那具女尸后,还是不免起?了一身冷汗。
尸体浑身赤裸,身体布满大大小小的切痕,双臂大张被吊在?房梁上,双手?用钢钉固定在?墙上,身体某些部位连皮带肉割了下来,碎肉落了一地。
而尸体的头部早已辨别不出原样?,一根铁丝从脑后穿过,深深勒进肉里,绕了两圈后在?嘴巴里打了个结,下颌骨断裂,摇摇欲坠。
并且尸体的眼睛还被扎了七八根长钢钉,眼球爆裂,鼻子也?被齐齐割下扔在?尸体脚边,而嘴巴里的舌头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