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于副局深深吸了口气:“爱伦酒店那边吵起来了,谁跟我去一趟。”
黄赳不明白:“民事纠纷找派出所,我们管天管地还管到打架斗殴上了?”
于副局摇摇头:“这次并非普通民事纠纷,简单来讲,酒店住宿的客人喝水觉得水里有异味,怀疑是水箱里的水有问题,要求负责人打开水箱检查,但负责人不肯,所以客人怀疑水箱里有猫腻,并且……”
于副局顿了顿:“报警的是国内珠宝大亨的独生女,就是最近刚和房产龙头老大他儿子结婚的那个。”
“嚯,这前置词,够长的呀。”
“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去看看。”
话音刚落,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文熙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主动请缨:“于副局,我和您一起去。”
于副局点点头,沉吟片刻,目光缓缓移向那个刚夹了一块五花肉的倒霉蛋:
“黄赳,你也跟我一起去。”
“吧嗒”,五花肉应声落地。
警车呼啸穿过闹市区,在两栋高约一百多米的酒店前停下。
酒店门口被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堵得水泄不通,其实纠纷常见不稀奇,稀奇的是珠宝大亨的独生女。
女人只穿着单薄的浴衣,批了件看起来没啥卵用的针织开衫,抱臂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两截裸露在外面的小腿冻得微微发紫。
她旁边还站了个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男人,正口干舌燥地向他解释什么。
于副局推开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将自己的警员证在负责人面前挥了挥:“刑侦总局,接到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