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了摇头:“他……他在家打牌。”
文熙淳冷笑一下,果然是预料之中的事,不过他不来也好,省得他来了胡说八道。
“何盈盈是什么时候离开了家。”
女人仔细想了想:“三,四年前吧……”
“当时她去了哪里你知道么。”
女人咬着下唇,点了点头,一张嘴,声音嘶哑:“当时她高二,公婆不让她继续读书,要她嫁人,她不依,自己跑了城里半工半读,考了个还不错的大学,过得也很辛苦。”
“她后来又是怎么流落到崇门村的。”
“崇门村什么的我不清楚,但是盈盈上大学的事被公婆知道了,他们就跑到盈盈学校去闹,我丈夫也跟着去了几次,闹得她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听说还背了学校处分,最后被公婆强行带了回来,给她找了一个很有钱的菜贩子,盈盈就……又跑了,可能这一次就是躲到了那个村子吧。”
女人说话的样子非常真诚,语气里也透着丝怜悯和同情。
文熙淳抬眼:“你们家很缺钱?”
女人犹豫半晌,轻轻点了下头:“我丈夫爱赌,欠了一屁股债,自己也没有正当工作,全靠公婆和盈盈打工赚钱帮他还债。”
“那么,何盈盈被卖了配阴亲的事,你知道多少。”
女人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我丈夫和我说,她是嫁给了一个很有钱的,但是好像身体不好的外村人,没有说是配了阴亲,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出嫁日期呢。”
“就,两个星期前吧,后来我丈夫经常说什么她死了,我以为是咒她呢,没想到是真的……”女人皱着眉头,眼眶微微泛起红,“其实我和盈盈感情挺好的,你也看到我丈夫公婆那个样子,盈盈是我唯一能说心里话的人,她死了,我……”
女人一把捂住眼睛,嘴唇不住地颤抖,似乎真的很难接受这件事。
文熙淳心头动了动,勉强撑起一抹苦笑:“节哀,人死不能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