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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银针半截都被血迹覆盖。

文熙淳戴好手套将银针取出装进证物袋,又怔怔看了会儿,忽然抬腿踏上棺椁一边,长腿一迈就这么踏进了棺材里。

姚景容猛然一愣,忽然下意识抬手去抓他的手。

但文熙淳丝毫不为所动,慢慢在棺椁中坐下、躺平。

他拿过手电对着棺材盖的腹侧慢慢照过去,浅色的木头棺盖上出现了条条深浅不一的抓痕,像是用指甲抓出来的。

“是活人配阴婚没错了,这么大的出血量不可能是从死人体内流出来的,而且这些抓痕,很有可能是何盈盈被困在棺材里时……最后的挣扎。”

“现在最大的疑点是何盈盈到底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去了哪里,如果已经死了,尸体是被谁抬走了。”

文熙淳摇摇头:“这么重的棺材盖两个人搬都费劲,一个身负重伤的女性,还是完全没有力点支撑的姿势,不可能抬起棺材盖。”

“那些村民也都在说谎,录口供时都说最后一次见夫妻俩是上个周,但袁建宏明显死亡时间超过三个月,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死者两口子在做什么勾当,但根本没打算说实话。”

“等一下。”文熙淳忽然出声打断他。

他打开蓝光探照灯,循着棺材周围照过去。

即使前期被擦掉了,但在蓝光灯的照射下,棺材周围还是出现了点点细微的血迹,很长一串,像是条小道一样指引着人往某个方向走。

两人跟着血迹一路走出了吊脚楼,再次踏入黑不见五指的密林。

或许是血流到一定程度后伤口凝固,也或许是这杂草丛生将血迹埋没,一时间,就连蓝光探照灯都照不到血迹。

“之后往哪走。”望着完全找不到北的密林,姚景容问道。

文熙淳白了他一眼,蹲下身子:“草地有明显的踩踏痕迹,看这深浅程度不是一个人的重量,除非他二百多斤,纵观整个村子没有体重适配的,也就是说,当时他可能抱着个人行走在草地里。”

姚景容背着手如同一个老干部,半晌,嘴角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之前内涵你们做痕检的,现在我收回我的话,并为我的无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