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看清来人,嘴巴里又被人猛地塞进来一根棍子,清新且带有微微辣意的牙膏味在口腔中散发开。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管你,知道么。”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
这人说什么呢,真搞笑。
“漱口,快。”那声音依然是不依不饶的。
文熙淳迷迷瞪瞪喝了口嘴边杯子里的水,就着牙膏沫刚要往下咽,脑袋又被人用力按了下去,漱口水顿时倾泻而出喷了一地。
“喝点马尿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喝酒……”
后边那句没听清,即使是醉着,文熙淳也不禁感叹这人可真爱多管闲事,干脆去太平洋当警察算了。
宿醉过后便是脑袋要裂开一样的疼。
文熙淳慢慢睁开眼睛,听着耳边传来的细微呼吸声。
他愣了半晌,接着缓缓向一旁看过去。
距离自己只有一指宽的位置上,躺了个贼眼熟的男人,睡颜恬静,呼吸平稳。
他他他!他不是法医科那个鼻孔冲天的人间逼王姚景容么!为什么他会睡在自己身边!
哦想起来了,昨天自己已经回了崇门村,而祠堂只有一张床。
“叩叩叩。”外面传来轻缓的敲门声。
“谁啊。”文熙淳赶紧披了外套,离开这令人尴尬的破木板床。
“你好,村长让我过来给你们送早餐。”怪里怪气的腔调,不像普通话但又不太像本地方言。
文熙淳打开门,门口站了个个子蛮高的小伙子,低着脑袋,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