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大妞躺在医院里,咽最后一口气之前,还望着门口,期待能够见到竹三枝。
薛康忍不住红了眼,控诉着,那年他想尽一切办法练习在国外的三枝,得到的一直是空号。
最后,他丢下一本快翻烂的册子,连自己的近况都没有告知,便匆匆离开了。
三枝呆坐在咖啡店里,有些迷茫。
他没有去翻看那本册子,只是嘟囔一句:“好奇怪啊。”
他想不通,他甚至连竹大妞的脸都有些记不太清了。
再怎么想,脑海里都只是蜡黄的下巴,冬日里被冻红的鼻头,记忆里的那个女人,总是张望着来买糖的行人,偶尔低下头看他,露出一个亲切的笑来。
后来,后来他想不起来了。
三枝执拗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好奇怪啊。”他抬头迷茫地看着钟琤,“哥,我想不起来她了。”
钟琤带他回家,告知钟美丽这件事情,又把他妈气的不轻。
直说别人是越老越糊涂,竹大妞反而老了良心回来了。
她这一辈子,谁都没有对不起,唯独对不起三枝。
如果三枝是个正常孩子的话,也许他也能享受到应该得到的母爱吧。
那些年竹大妞的绝情,冷漠,忽视,竹三枝一概都不记得。
没有享受到爱,也不记得她的坏。这样也挺好。
可薛康这样一弄,倒惹得三枝半个多月都闷闷不乐,家里人怎么哄都哄不好。
恰巧这时国内有个娱乐综艺发来邀请,想请三枝去参加节目,上下两期,一期国内,一期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