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枝还在抽泣,他只好耐心哄着,用手指揩去他脸颊泪水。
心意一动,在三枝少年气的颊边落下一个吻。
他长大了,原本圆幼稚气的小脸,也变得清晰俊朗,这是他又一次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
这样想着,钟琤卡在他下巴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移到他后脑勺,捧着他的脸,满足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渴念。
房间里只剩下墙上挂着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阳光移转,留下的影子在房间里拉的很长,又陡然转换位置。
三枝果然不哭了,他鼻翼翕动,漂亮的大眼睛睁着,又很快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就连眼角下面也掺染了红色。
钟琤的鼻尖碰着他的鼻尖,满嘴的甜。
心里几个月空落落的黑洞,也已经被填的满满当当的了。
一吻天荒。
等钟琤松开他,三枝立马软倒在他怀里,趴在他身上的力道格外轻柔,这个时候他还没忘记钟琤身上的伤。
两个人都没说话,三枝宕机的大脑反应了很久很久。
钟琤一直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嘴唇如蜻蜓点水一般轻吻他的耳尖,激吻过后的声音格外沙哑,如同过电:“我很想你。”
什么都不用说,一句我很想你,就治愈了三枝,他傻兮兮地笑,不再问钟琤去做了什么。
夜里睡觉前轻柔地给钟琤身上的淤青揉搓药酒,偶尔眼神撞到一起,便又是一个深情的长吻。
钟琤很快就给了臧川行回答,他会沿着自己的道路前进,不负期望,成为一个有温度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