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年在体校吃得好,睡得好,连续参加了几年的长跑,都获得了很好的成绩。
市体局也越来越看中他,如果在今年秋季的选拔中,三枝能够进入国家队,就能够参加大型赛事,获得铁饭碗。
可这会儿,他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睡得四仰八叉,身上的薄被子仅仅遮挡住腹部,一只脚伸到钟琤的床上,越了界。
钟琤去抓他的脚,指尖轻轻挠了挠。三枝的皮肤很白,明明这几年室外活动都差不多,钟琤都晒黑了,他的手和三枝的脚放在一起,对比就有些明显。
三枝无意义地哼了一声,想要把脚收回,却被人捏住脚踝。
钟琤拽了他一把,借力从床上起来,试图把已经能够遮挡住眼睛的头发撩上去,无果。
“三枝,起床了。”
他叫完,在床边安静站着,看三枝反应。
三枝下意识地抱头,用被子蒙住耳朵,脚也蜷缩起来,整个人团成一团。
钟琤轻笑,去洗手间放水,顺便抽了根发带把过长的头发架起来。
大清早冲个热水澡,人立马精神起来,顺便又刷牙洗好脸,他刚穿好衣服,身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三枝就迷迷糊糊地敲门,然后走进来,径直从他身边经过,打开马桶盖子,放水。
他放完水就想走,却被钟琤拉住,拿起淋浴头在他身上浇水:“醒醒!”
“不是说了睡觉要穿衣服吗?”
钟琤的神情古怪而又严厉,三枝被他这么一说,立马就清醒了。
低头一看自己只穿着短裤,立马沉默了。
“昨天热。”他以为自己会比钟琤先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