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渝当时在下面,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这样胆小而没用的草包美人,也配当皇帝?大赵已经岌岌可危了。
回到豫州后,他就自拥一地,发动了反叛的攻击。他不承认这样没用的君主。
可当时大赵政变,永安王是率先起兵的那一拨人,论兵力,论占领的州府,永安王都远胜过他。
现在永安王明面上扶持小皇帝,实际上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萧渝打的旗号,也是“清君侧”。
明里暗里的争斗从来没断过,他一直在等着永安王强占皇位,这样他就可以彻底发动战争。
这一等就是六年。
现如今小皇帝亲自掌权,永安王却退居二线,其中要说没有阴谋,放谁身上都不会信。
萧渝想着,就觉得心里一阵焦急的火热。他总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做些什么,就会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窗户外面突然传来斑鸠叫声,萧渝点了灯,随手拿件外衣披在身上,推开窗户。
一个黑衣男人恭敬地屈膝跪在地上,“主人,从金陵传来的密信,八百里加急。”
萧渝打开竹筒,里面放着两张纸,一张是画,而另一张是信。
他迫不及待地展开,终于,露出了这几个月以来,最轻松的笑容。
赵禅真那人,竟然不是先帝所生吗?他眸如寒星,生的是英俊潇洒,可现在脸上那股奇异的疯狂,有些扭曲了他端正的长相。
“告诉枫楼,三日之内,务必把这事的前因后果查清楚!”他把信交给黑衣人,片刻后,黑衣人便如同一只黑色翼鸟,从屋顶飞了出去。
“钟琤啊钟琤…我看你要如何和我斗。”萧渝喃喃自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王爷,您说,我们要告诉陛下吗?”狄荣抬眼看了眼钟琤,又很快掩盖住眼中的惊讶。
他这几月,从未睡个好觉。一直奉命秘密调查陛下的身世。可以说,除了王爷,便只有他一人知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