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琤听他解释完,便道:“苏和同虽信奉儒学,却和傅偕生不是一般人物,他懂得灵活变通,也是真正心系天下的好官。既然陛下也认同他的想法,做便是了。”
赵禅真咬了咬唇,有些为难。他也是豪气万丈地告诉苏和同,既然是为了苍生好,那就做便是了。
可为贫民建学堂,便是要包圆了寒门学子在学习上的用度。若是想要真正建好,把这些寒门学子培养成大赵的肱骨,需要的银两可不在少数。
说白了,苏和同是来要钱的。
赵禅真可能是有史以来最穷的皇帝了。
国库全由钟琤调度,他一点都插不上手。自己的私库,银两也少的可怜,就连那些珍稀的宝贝,也是皇叔给他的。
赵禅真一个都不舍得往外扔。
他无辜地看着钟琤,“皇叔,我们要去哪里弄钱?”
钟琤沉吟,建设国家,就像是建一座生态链闭合的山,是多种数值的均衡。
想要国家安稳,那就要民心安稳,民心在什么时候才会安稳?说来也简单,只要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接受统一的文化教育,那么即使外敌引诱,百姓也难以见得会动摇。但安稳的日子,才是最考验一个国家实力的硬标准。
天灾要钱,安民要钱,修建要钱。
什么都要钱,那么国家的税收来源自哪儿呢?
靠天吃饭的农户缴税,比例高了民心会不稳,低了国家财政收入会低,便是个死循环。
真正能抠出来钱的地方……
赵禅真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又攀着钟琤的肩膀,缩在他的怀里。
他已经不矮了,两条腿骨肉匀称,长且直,寂寞地悬挂在半空,晃悠着,仰着头看钟琤,“皇叔继续说,不用管禅真。”
钟琤无语,把他横放在自己怀里,双腿搭在自己手臂上,换个舒服的姿势让他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