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听嬴芷这么一说,一想到小皇帝有可能是伏兔在历劫,他心里竟然隐隐有些不安。
总觉得任务不可能这么顺利来着……
又在心里从头到尾把计划过来一遍,找出一些可能失败的节点。
钟琤决定对豫州的计划要加大力度,最好能把国内那些吃的饱饱的贪官都拉下水,让他们也参与进来。
到时候才好一网打尽。
束发之礼前,赵禅真又召见了几次钟琤,可钟琤都借口身体不适,婉拒了。
小皇帝拿他没办法,也不知道钟琤突然对他爱搭不理了。
转头把宫里肃查了一遍,趁机又清走一些宫女太监。这下子,他宫里只剩下七八个侍人了,都是他信得过的人。
又一次在丑时惊醒,身上泛起一层粘腻的冷汗。快到六月份了,去年宫里存的冰不算太多,赵禅真给皇太后宫里送了很多,又给宫外的永安王送了很多。
留下的便没有多少了。
往年他也不常用冰,倒也没觉得热。今年也不知怎么了,这才刚六月,他就觉得热的厉害。
不耐烦地踢开被子,果然,觉得粘腻是有原因的。
赵禅真伸手去探自己腿根,只觉得冰凉一片,和那触感一般,让他心生焦躁,有些恶心。
他冲下床去,把褥子扯落了一地,这还不解气,又跳到被子上踩来踩去。
直到珍珍也醒了,在被子上转了两圈,像是好奇他在做什么。
怕压到珍珍,赵禅真才停下来。一屁股坐在被子上,沮丧地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