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说不问政事,可朝中势力和谐,才能保证他在宫中安稳咸鱼。
钟琤只淡笑着看他,从袖中掏出帕子,帕子上还带着他身上惯有的香味,淡淡的,好闻极了。
他轻轻擦拭赵禅真额上冷汗,道:“陛下别急,慢慢说。”
奇哉怪哉,今日的永安王,温柔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样的念头在赵禅真脑海里转了一圈,许是因为那个”喵”字,他竟然也有些习惯和皇叔独处了。
稳了稳心神,赵禅真疑惑问道:“为何皇叔突然又要杀了刘岩?您不怕老师他……”
“陛下,不是本王要杀他。”
赵禅真不解。
钟琤在“天”字后面,写了个“子”,天子二字,写在纸上,就像雍州万万灾民的生命一般。
轻飘飘的,没有实在感。
他端起旁边朱砂,细细研磨。
赵禅真看着,不自觉被那双手吸引了心神,十指纤长,骨节分明,研墨时,手背青筋微凸,凝翠似的玉扳指,衬的他肤色白腻,更显温和。
脑海中突然想到,他九岁登基时,就是被这手牵着,走过漫长的阶梯,坐在龙椅上,向下俯瞰。
他那时怕极了,出了一手心的汗,待大典结束,他亲眼见这人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手心残留的汗液。
随后便把帕子扔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