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气饱了,随便吃了几口便回自回屋歇息。
次日他起了个大早,先回家换了一套好衣裳,再挑了叶以恒的两坛好酒放上车,随即去铺子里拿了两件品相不俗的白狐毛披风,正是一男一女两款,放在锦盒里一并带去了高府。
“雨灾时得亏有高兄一直照顾我,替我多方周旋。”叶珩乐呵呵地朝高嘉义施了一礼,随即让招财把礼物摆出来,一一给他介绍,“这两坛子酒,左边一坛是桑落酒,据说是用了家传九代的酿酒秘方制的;右边是荔枝酒,益气养血,女眷饮用更可长保容颜姣好。还有这两件披风,高兄和嫂子一人一件,冬日踏雪赏梅岂不美哉?”
“贤弟真是见外了,快快入座喝茶!”高嘉义很高兴地收了礼,笑着让人上茶点,转头对叶珩道,“妙妙不懂赏梅,但是她还是很爱出去玩的,前两天刚送她一双羊皮小靴,和这披风颜色倒是很搭,她见了一定欢喜。”
叶珩也笑了,由衷感叹道:“你和嫂子感情真好,什么时候能赏我一杯喜酒喝哇?”
他觉得两人结亲之事估计是快了——一般而言,除了童养媳,定亲的小媳妇不会随随便便就住到准新郎的家里,除非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娘家才会将女儿托付给夫家。而按本地习俗,定亲的两人也需要保持一定距离的,要让两人住一起名正言顺,必然要早早办上喜事。之所以先前没办,多半是雨灾耽搁了。
果不其然,高嘉义告诉他道:“明年春试,我及第之后吧。”
叶珩点点头:“这日子选得合理,双喜临门!对了,解试放榜了没?我这阵子日日泡在店里算账,都没能注意这大事。”
“放了,兄弟我拿了第五名经魁!”
高嘉义不是个自负的人,但说到自己的好成绩,也不由得一抬下巴,难得流露出一点少年得意的神采。
两人正交谈着,窗突然被打开,伸进了一个脑袋,正是妙妙:“白龙呢?他今天怎么没来?”
这一问直戳到叶珩的心坎儿上,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妙妙看他没回答,继续道:“他上次答应跟我一起琢磨双陆怎么玩的呢,我都给他准备好吃的了。”
还是高嘉义看出了门道,拿上那件女孩子穿的白狐毛披风走到窗前:“没来当然是因为有事脱不开身了,等空下来我陪你玩,行不行?”
妙妙扒着窗棂摇头:“你太会玩了,我们不够势……势均力敌。”
“好好好,下次我递拜帖到叶府去,带着你直接去找白龙,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