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给自己鼓劲儿打气的时候,头顶上方却传来了白龙嗅闻的声音:“虽然出了点汗,但你身上倒是依旧芬芳。”
这话像在调情,叶珩听后却越发忐忑起来,疑心他从自己身上闻到的是澡堂里常年不散的澡豆胰子味儿,连忙解释道:“宴席上熏了香,我就坐在熏炉不远处,所以沾染了些。”
白龙抬手一掠叶珩汗湿的鬓角,笑微微道:“没想到啊,你爹喜欢这类脂粉香。”
“啊?”叶珩一偏头,暗自嗅了嗅周身的气味,并未闻到脂粉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爹自然没有那个雅兴,白龙指的是要跟自己洞房的那位!
“没有没有!就是今日见了我爹府上几名女眷,可能是凑到跟前说话时沾染上的,我喜欢的是男人,对少妇少女的可是什么非分之想都没有!我发誓!”
白龙看他受惊的小模样,笑里多了几分怜爱,修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蛋,又在他圆圆的屁股上轻拍了一巴掌:“知道了,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叶珩应声坐起,拉开帐幔要往屏风处换衣,结果还没将脚丫子伸出帐幔,怀里就被扔了一套薄薄的寝衣:“早都准备好了,就在床上换吧。”
叶珩虽然不情愿让他盯着自己瞧,不过两人都做过更亲狎的事了,瞧一瞧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他很坦然地脱下了款式华贵正经的外衣,然后又矜持地先穿起了上衣,这才又去扯裤腰带。
“其实你今天不必跑的,”白龙盯着他脱裤子,嘴上评论道,“除了此地,你也无处可去,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是你爹铁了心要让你洞房,你今天无论如何是出不了叶府大门的。”
叶珩正脱了裤衩,一低头就把那戒指纳入眼底,再听他说这话,登时有了气:“你这时候倒说风凉话了,这东西变小不正是你操控的么?我被你一挫折,还敢不跑回来??”
白龙抬了抬眉毛,望着他噘着嘴的模样,沉默了片刻才道:“可你跑得那么慢,看来也没有多么不适嘛。”
叶珩被他说的心虚起来,身体往后瑟缩了一下,只有嘴上仍保持气势,不过不慎咬了舌头:“废、废话,要真不适得狠了,我还能迈得动步子吗?反正……以后不准戴在那里了!”
“好啊。”白龙的目光探向他绵软白皙的腰腹,人也凑了过去,“那你告诉我,戴哪儿好?”
戴哪儿好?戴哪儿都不好。
叶珩心里这么想着,人却说不了话了,因为白龙又揪住他使坏了。
又出过一身汗后,叶珩累得想要睡,可是想到晚膳时分的大计,勉力打起精神爬了起来,走到桌边喝了一大壶龙井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