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湛的眼镜其实对周予来说特别碍眼。

他阻挡了周景湛一部分的五官，眼角微扬，眼眸幽深，开心的时候会有一点亮光，不开心时面无表情, 看着渗人。

无论是什么样的。

都好看。

可惜被眼镜挡住了。

周予伸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来, 搁在桌子上。

周景湛眉心一动，脸部轮廓每一分线条都很深刻。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周予听见自己说：“知道。”

他心跳如鼓。

周景湛抱着他, 将他的头埋在周予的肩窝里，闻着好闻的沐浴露香味，或许还有周予身上自带的体香。

接着他抬起头, 借着模糊的视线，不太能看清那张脸，却仍然在心里勾勒出周予的五官，因为已经深深刻在心里了。

“周予，我喜欢你，我想跟你谈一场恋爱，你愿意吗？”

周景湛的声音带点磁性，嗓音冰冰凉凉的，但奇异的是，周予听出了一丝紧张。

周予却不觉得有什么很惊讶的感觉，甚至他觉得是顺理成章的。

仿佛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