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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珠轻轻一拔,地里的庄稼立马就被拔了上来,根部有的地方被沤烂了,看来这庄稼都被淹死了。

“这……这”

张大花看到田地里的这个样子,啪的一下坐到了地上,这庄稼都毁了,她失魂落魄地走了下去,泥水立马包裹住了她的脚,她拿着了镰刀还没拦腰隔断,那庄稼就被她给连根拔起了,根部带着泥泥水水。

张大花眼睛红了,也顾不得庄稼地里有水,她一下子坐了下去,哭天喊地的抹着泪。

“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慢慢的,地头围了一圈人。

张红旗那组的人一个个都唉声叹气的,耸拉着个脑袋,还有那不争气的,直接哭了,这可是他们下半年的口粮啊,就这样毁了……

过了两天,太阳把地上的水给晒干了,开始打麦场了。

带着草帽的江三爷牵着毛驴,毛驴身后拉着一个大石磙,来回地转圈碾压,地上松软的土壤渐渐被压的,光滑,紧实,平整。

老崔叔也牵着村里的那头老黄牛来帮忙了。

林木那组的活都还没有干,他就带着他们那组的人都来先给江有财这组来帮忙来了,他们一趟趟地把屋里的麦秸抱到麦场。

这天,江珠他们家可热闹了,来来往往的都是干活的人,江珠特意烧了一锅甜滋滋的红糖水,放到水壶里,让大家伙喝。

烧完水后,江珠便招呼她妈,她奶,还有张翠芬,老崔婶她们做起了晌午饭。

江珠从屋里拿出一袋子白面,这是上午她在屋里打出来半袋子粮食,拿到了村东头的石磨那磨出来的。磨得不咋细,蒸出来的馒头虽然不咋白,可特别的香,空气中到处都飘着一股子麦芽的香气。

“珠珠,你蒸的馒头咋这么香啊。”

张翠芬的小儿子虎子,右手的食指含在嘴中,哈喇子已经流的老长了,他歪着脑袋,瞧着江珠。

张翠芬拍了一下儿子的头,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