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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头,是爷说错了,这件事是你江玉姐的错,你们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姐妹,你江玉姐不懂事,你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不包容些,再说,你江玉姐肯定不是故意的,而是和你闹着玩的,你说是不是,二丫头?”

江老根把手中的烟杆朝桌子上磕了磕,嘴角勉强挂起一抹和善的笑看向江珠,心里一阵恼怒。

他江老根在村子里受人尊敬,是个体面人,因着大孙女是个有福气的娃娃,即使他膝下只有江安一个孙子又如何,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羡慕他有个好孙女,就连生产队大队长都给自己几分薄面,在家里更是说一不二,何时像这样一般,对一个丫头片子低头哈腰起来。

“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江珠像是没有看到江老根眼里压抑的怒火,她慢吞吞地咬了一口早已凉透的糠饼子。

“不过,我被推入了河中,这身子虚得很,恐怕落下了病根不说,这吃啥嘴里都没味,我这吃不好,就喜欢出去串门,要是别人问起来这事……”

江珠后面的话没有说,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她话中的威胁。

这是明晃晃地告诉江老根:你若不补偿我,我就出去澄清事实。

江老根的嘴角抽了几下,按压着心火,好言好语的哄道,“看,都是爷没有想到,你这落水,身子虚,确实待好好补补,等晚上让你奶给你杀只鸡子好好补补,以后想吃啥,就找你奶要。”

第4章

“大嫂,大丫若是再敢欺负我家珠珠,下次可不就是挠她两下这么简单的事,我说到做到。

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明白,反正我不在乎什么名声好听不好听,我和有财就珠珠这一个女儿,你们若是敢动她,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张云几口喝完了碗里的粥,抹了抹嘴,一脸不善的神情再配上嘴角那个媒婆痣,显得极为尖酸。

江老根瞪着老三家的,一张黑黝黝的老脸此时憋得通红,若是按往常,他这个江家当家做主的人早就应该对这个老三媳妇呵斥几句,可如今他没占理,做错事的是大丫。

不过,这个老三家的简直是个祸事精,大丫再怎么说也叫她一声三婶,那二丫落水又没出什么事,反而是她这个做长辈的把大丫那张脸抓的没法出门见人,真是泼妇一个。

一旁的江珠害怕她妈把江老根气个好歹,连忙把碗里的粥喝完,手里拿着吃剩下的大半块糠饼子,伸手拉了拉张云的袖子。

“妈,我吃好了,我头有点疼,咱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