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吃热量炸弹。”王兆嫌弃地摇头,“要长胖你一个人长胖吧。”
白知许差点被她气笑了,见她们进来,屋子里满满当当的人又开始热闹起来,里面不少都是她们高中的同学,虽然平日不常见面,到也不会觉得尴尬。
这一顿生日宴直到后半夜才散场,王兆平日里一个人住,没有请阿姨的习惯,剩下的碗筷垃圾都得自己收拾,此时屋里乱糟糟的,白知许也纡尊降贵的来帮忙。
只不过她心里有事儿,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桌子。
她从来没有干过家务活,这些都是搬到王兆家之后才慢慢学会的,但也只能算是入了个门,知道怎么干就是干不好的程度。
“行了行了大小姐,你再擦下去我这桌子都快秃噜皮了,你实在闲的没事儿呢,就去阳台把衣服收了。”说完,王兆又看了她一眼,“收衣服您会吧?”
“你真把我当弱智了?”白知许瞪她一眼,忍着想把抹布扔她脸上的冲动站起了身。
“嘿嘿,我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活跃活跃气氛嘛,快去吧,这么大雨衣服该回潮了。”
她放下抹布,踩着软绵绵的拖鞋去了阳台,只是一拉开窗帘,就看到不远处滕野的车还停在那儿。
大抵是看见她了,深黑色的车门被推开,他往前走了几步,迟疑了一会儿又退了回去站在雨里仰起头看了过来。
白知许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慢慢挪开目光,收完衣服不紧不慢地回了客厅,顺便狠心地拉上了阳台的窗帘。
滕野仿佛是一尊雕塑般固执地望着那个方向,一颗颗雨滴落在他脸上,打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过了许久,那个窗口的灯灭了,窗帘也再没有拉开。
他喉间动了动,死死咬着口腔里的肉,才能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