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无疑都是滕野在安排的,从小他就是这样,平日里一声不吭像个闷葫芦,可只要有人想欺负她,他瞬间就会变成另一副睚眦必报的模样。
所以猜到是他做的之后,她并不意外,也不打算阻止,毕竟有的人就是要吃了亏之后才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惹不得。
晚宴进入到尾声,已经过了老爷子平时的休息时间,近两年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精力早已大不如前,更何况是这种历时七八个小时的晚宴活动。
他疲惫地揉揉眉心,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站在一旁的助理点点头,推着他的轮椅往外走,一行人跟着他一起出了晚宴场所,白知许紧随其后。
上了车,老爷子转过头来道:“张嫂就先不要换,你的事情我会和她沟通,让她注意些分寸。”
话已至此,虽然不乐意,但她也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只点点头应了声好。
回到家,张嫂果然守在门口。
见她进来,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老爷子,笑眯眯地凑上去接过她的外套:“太太回来了?我炖了牛骨汤对伤口有好处,要不要给你端一碗?”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她平时连晚饭都未必会吃,更何况是大半夜的喝汤,只不过刚刚跟老爷子说过要换掉张嫂的事情,如今又立马拒绝她的好意,怎么都像是在针对她。
想了想,她还是笑着答应了:“好啊,辛苦你了张嫂。”
老爷子看着她们相处和谐满意的点点头,兀自回了房间休息。
白知许只好一个人坐在客厅喝完了一大碗汤,撑得连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