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就是默认,夏辞衍顿感头皮发麻,觉得季柏深这是压抑成什么样子了啊。

郊区墓地山清水秀,墓地建在一大片山坡上,他妈妈的墓建在半山腰,他们到时碑前已摆了一束粉色玫瑰花。

“是爸爸。”夏辞衍将自己手中的花放上去,看着碑上面容艳丽的女人,心底有些难受,“妈妈,我来看你了。”

握握牵着他的手,又开口:“这是季柏深,我男朋友,你以前还见过呢。”

回握住他的手,季柏深将花束放到碑前,揉揉男生脑袋,“阿姨对我肯定很眼熟了。”

“我会照顾好夏夏的,阿姨您放心。”

照片里的女人像是在笑,明艳的脸上带着温暖,一如十多年前。

扫完墓下山,夏辞衍给季柏深讲他爸妈的爱情故事,“爸爸和妈妈是初恋,听说爸爸当时是年级第一的好学生,妈妈是整天泡网吧不学无术的女混混,两家算是邻居,也算青梅竹马,只不过当时妈妈和外婆生活,爸爸是家庭富足的公子哥。”

“后来公子哥家破产,全家举债,变卖家产也没还上,父母被逼死,要债的人堵到了学校门口,妈妈说当时她看爸爸特别可怜,觉得她们小破高中难得出个模考全市第一的好学生不能不读,当时高三的她已经参加一些比赛有了一定名气,很多俱乐部,公司还有娱乐公司抛来橄榄枝签她,妈妈一个冲动,签了俱乐部五年,并预支三年工资大手一挥帮爸爸还了。”

“然后开玩笑的要求爸爸给她洗衣做饭伺候她到还上为止,然后妈妈辍学去打游戏了,爸爸大学考到了妈妈打游戏的京都,真来伺候妈妈了。”

“后来爸爸说,他暗恋妈妈很多年了,但是妈妈太漂亮太优秀,喜欢妈妈的人太多,他不敢告白,没想到后面妈妈会帮他,还说出这样歧义的话,他当然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回忆起以前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光,夏辞衍忍不住难过,声音也低落了下来。

季柏深抱抱他,笑着说:“那咱两现在不也是不学无术的打游戏和好学生吗?”

夏辞衍沉默了,他幽幽看季柏深一眼,“好学生和打游戏都让你占了!”

他好废物。

虽然季柏深和他不在一个部上学,但是高中初中就一条对街的距离,再者他高中也是那里读的,状元墙上的照片当他瞎吗!

安慰人也不是这样子安慰的,太打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