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羞耻,但他当时还是听到了门外杨焯的声音,就是不知道外面听到了多少,一想起这,他脸上的温度热得快要爆炸了。

腿上的压力没有散去,但没有妨碍他开门。

将门口的药和水取进来,放在狭小隔间床边唯一的小柜头上,横跨他腿上的力量一点一点加重,一条手臂又缠上了他的腰。

“吃药!”夏辞衍郁闷极了,刚被那样,还不能生气,得哄人吃药,就很憋屈。

季柏深黑眸半掀,侧着脸看他,低低说:“难受。”

“难受?”夏辞衍一下慌了,顾不得自己的小情绪,连忙垂下脑袋问:“哪里难受?需不需要叫医生?”

神色散漫的男生没再说话,睁着那双半掀黑眸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这么看着他,薄唇轻启:“难受。”

突然get到他意思的夏辞衍立马甩开,偏开头支支吾吾:“你……你,别看我!看我没用!”

季柏深不说话,就这么躺着,仰看着他。

男生身形高大,在狭矮的空间里尤为明显,就算是这么躺着看他,也压迫性十足。

夏辞衍赶紧把药塞到他嘴里,指尖不经意碰到柔软的唇,烫得他快速收回,又强行把水杯的吸管喂进去,捏捏软水杯外壳,水顺着吸管流入他口中。

“难吃。”季柏深皱眉,夏辞衍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去,捂住他的嘴巴,凶巴巴:“不准吐出来。”

手掌下男生脸庞的肌肤是温热的,细腻的,鼻息打在拇指上,平日里凌厉的眉眼满是缱绻的温柔,这般颜色露在这张他喜欢的多年的脸上,根本抵挡不了,他本就热得厉害的脸更烧了,正要抽手,手指忽地被亲了一下。

“你!”猛地抽回手,夏辞衍浑身都烧得厉害,若不是隔间黑暗,定能看出他从脖颈蔓延上脸的绯色,唇张了张:“你这个人……”

根本吐不出口里的话。

流氓!

然而,更流氓的一幕出现在了他眼中,季柏深躺在那儿,用那双缱绻的眸子看着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亲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