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七海,这个不想再当咒术师,认为此职业就是狗屎的现任社畜,再度举起质量不好的黑伞,准备以此迎击敌人,保护他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咒力注入,黑伞上缠绕着平常人不可见的浅浅光晕。
七海建人以伞为刀,用刻在身体里的术式,和已经融入骨髓、难以割舍的战斗经验,将这一击准确钉在了怪物的弱点上。
怪物发出尖利的、类似婴儿的哭嚎声,不顾涌血的伤口,继续向着门外扑去。
它完全无视了刚刚伤害它的七海建人还有脚软的奈亚,执着地想要出厕所,去找门外三位女士。
七海建人心中有所猜想,眉头微皱。
有些咒术师,看得多了就容易麻木。除非是特别的事情,否则普通人的痛苦很难再在他心上留下痕迹。他更可能说一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这中事天天都在发生,其实也不稀奇。
但有些咒术师,共情能力相当强,痛别人所痛,然后把痛苦埋藏起来,至少在表面上很正常的继续存活着,仿佛那些事情从没给他造成伤害。
七海建人不是前一中。
他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是后一中。
他觉得自己是理智派。
不当咒术师,只是觉得这个职业真的很垃圾,是狗屎,仅此而已。
对的。
仅此而已。
同学的死亡,前辈的离开,只是让他更进一步看清这一切。
黑伞再次击出,这一回也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将怪物拦截下来,并没让它踏出男卫生间范围。
鲜血四溅,婴儿般的哭嚎声更响了。
橘和雅他们在门外听到,各个拳头捏紧却不知道该找谁发泄。
这时,女厕所的门打开了。
猪头上司带着一身伤,嘶嘶吸着气从里面走了出来。模样很是狼狈。
他一眼看见三人组,就开始斥骂抱怨他们将他伤成这样,然后扬言要把他们辞掉,还要在简历里动手脚。这一套说的非常熟练。
看样子虽然狼狈,但这位憨批精神头还是很不错的。
说实话,他居然还活着,橘和雅是真的很意外。而且这个家伙怎么会跑到女厕所去呢?他用怀疑的眼神看上司。
这人自己也疑惑着:“我怎么从女厕所出来?”
他态度只有疑惑,没有尴尬或堂皇。
橘和雅当然可以将他想做一个淡定、有大将之风的人。但橘和雅更觉得,他这是进惯女厕的表现。
辣鸡!
橘和雅一怒。他总算知道这个不成型的婴儿为什么会在男厕所而非女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