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敏感的名字被提及,殿内气氛登时大变,暗潮涌动。
皇帝指尖捻一枚棋子,咬牙切齿,“常言道棋品即人品,温长河人称大靖棋圣,本该最是温良恭俭,品性端正才对。没想到竟也是个贪赃枉法的奸臣。枉朕这般信任于他,还让他家中独女给公主伴读。当真是看错他了!”
皇帝痛快骂完,好似仍不解气,掀起眼皮看向季书闲,“五弟,你与那温长河相交十多栽,竟也没看出他的为人吧?”
季书闲专注棋局,扬手指了指八之十二的位置,语调波澜不惊,“陛下,此子落在这里,您必定可以反败为胜。”
皇帝垂眸一看,当即咧嘴大笑,“妙哉,妙哉,不愧是五弟,一子便反败为胜,扭转乾坤。”
季书源眼看着形势大变,自己由胜转败,拧起眉毛,直跳脚,“陛下,您公然找军师,这局不算,还是臣弟赢!”
皇帝挑眉微笑,“怎么不算?朕只看结果,不计过程,有本事你也找个军师去!”
季书源:“……”
季书源:“陛下,您这不是耍赖么?全大靖下棋最厉害的都被您撬走了,臣弟还上哪儿找军师去?”
皇帝敛眸,抬了抬下颌,“温长河不是还有个女儿么?听闻这小丫头深谙棋道,尽得其父真传。她在哪儿来着?哦对,在掖幽庭。改天朕把她从掖幽庭拎出来,去祁王府给你当军师,好好指点指点你,如何?”
季书源:“……”
季书源的两道浓眉狠狠一抖,呼吸瞬间停滞。他连滚带爬跳下地,扑通跪下,尤为惶恐,“陛下,您莫要吓臣弟了,臣弟胆儿小,不经吓的。”
皇帝剜他一眼,面露嫌弃,“瞧瞧你那没有出息的样子!”
皇帝的目光从祁王身上移开,反落在季书闲身上,照旧亲和友善,“五弟,可知朕为何突然急召你回京?”
季书闲淡声道:“臣弟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皇帝悠悠道:“太后她老人家近来玉体欠安,一直惦记远在边关的五弟。朕见太后实在思念五弟思念得紧,便自作主张将你召回了。”
“臣弟镇守北境多年,一直无法在太后跟前尽孝,实属不该。太后玉体欠安,臣弟本就该回京探视。多谢陛下这般体恤臣弟。”
“既是如此,等会儿就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吧!”
“臣弟领旨。”
“此番回京,你也别急着走,顺带张罗张罗你的婚事。你如今二十又七,一转眼便二十八了,朕在你这个年纪太子都会背四书五经了,你早该成家了。古话有云大丈夫成家立业,你一直拖着不娶亲像什么样子!”皇帝转头又说起了别的。
季书闲竖耳聆听,恭顺道:“臣弟但凭陛下做主。”
皇帝:“你可有中意的姑娘?周相的孙女年十七,姿容迭丽,满腹诗书,有上京城第一才女之称,可要寻个机会着你俩见见?”
季书闲跪于地上,毕恭毕敬,“不敢欺瞒陛下,臣弟此番回京亦是有成亲的打算,臣弟已有心仪女子。”
“噢?”皇帝似乎颇感意外,“你历来眼高于顶,那些个胭脂俗粉必然入不了你的眼,不知是哪家千金?”
年轻的男人掷地有声,“臣弟属意前户部尚书温长河之女温月。”
作者有话要说:《笨玫瑰》写得不顺,要先放放了。先开篇古言练笔,换换脑子。写文好几年,基本上都是咸盐,想换个口味调剂调剂。
晚八点还有一更。
预收文《唱戏》,戏精本精vs暴躁老哥
文案:众所周知,康宁郡主阮画萤并不康宁,而是一个十足的病美人。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终日里全靠汤药吊着。
而御史周君和既不君子,也不和气,他是个暴躁的老匹夫,直言上谏,一言不合就指着皇帝骂。皇帝气得天天想摘他的脑袋。
为了治治御史大人的暴脾气,皇帝做主将康宁郡主指给了他。
赐婚圣旨一下,全京城的百姓都对郡主心疼不已,直言她入了御史府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周御史气得一命呜呼。
然而婚后,众人却惊奇地发现病美人居然不病了,而老匹夫也不暴躁了,御史府一派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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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周家老太太寿辰,府里大摆宴席,一众同僚纷纷登门贺寿。
周御史为着府里小厮怠慢贵客,吹胡子瞪眼,火冒三丈。
郡主抄起擀面杖温和地问:“还有完没完了?”
周御史双腿一软,险些跪下,“夫人,我错了!”
众人:“……”
同僚们:哇哦,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