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尤漪漪今天回家,悄悄走到尤漪漪房间,见她睡着了,才轻手轻脚退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睡觉。
第二天,尤漪漪宿醉醒来,头疼欲裂。
不太会喝酒的人,混着喝酒简直要命。
她蓬头垢面,从房间摸索着出来,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美人正准备敲她的房门。
何萦萦生得也是冰肌玉骨,一头乌黑长发,常年干净利落地束在脑后,一眼看去气质干净凌冽。
明明鹅蛋脸显温柔,但她五官冷艳,眼神常常含着几分冷淡疏离,显然是个冷美人。
与她不熟悉的人,常常都是对她敬而远之。
尤漪漪从小被何萦萦宠大,半点不觉得姐姐冷漠,她欣喜扑进何萦萦怀里,叫了好几声“姐姐”。
何萦萦闻到尤漪漪身上的酒气,问她是不是头疼。
尤漪漪趁机揉着脑袋哭嚎:“疼,可疼了。”又靠在何萦萦怀里撒娇:“几个月不见,姐姐你怎么越来越好看了,你的眼睛像寒星,鼻子像玉一样的悬胆,嘴巴像桃花。”
尤漪漪从小就嘴甜。
何萦萦虽然觉得尤漪漪描述的长相听起来不像个真人,但还是很受用。
她着尤漪漪回房洗漱,带尤漪漪下楼吃如婶做的早餐,喝如婶熬的醒酒汤,缓解头疼。
尤漪漪吃完早餐发现爸妈都不在,随口问何萦萦:“爸妈人去哪里了?不是说好了年底都放假吗?”
何萦萦放下筷子,拿起桌面的纸巾摁了摁嘴角,问她:“十点钟出发去北方滑雪,爸妈昨天没跟你说?”
尤漪漪愣住,滑雪?什么时候的事?要去几天?
尤纫芳收拾完东西从房里出来,回答何萦萦的话:“昨天忘记漪漪还在家了。不过她现在知道也不迟。”
尤漪漪抱怨一句:“妈,我是你亲生的吗?这也能忘?”
尤纫芳从高高的阶梯上一级一级走下来,凉凉地瞥尤漪漪一眼:“废话。我上街随便抓个人当女儿,都比你乖,比你老实。就这样我还没揍过你。你说你是不是亲生的?”
“……”
胡说,明明就揍过。
尤漪漪鼓了鼓嘴,气成了鱼缸里冒泡的金鱼。
但尤漪漪可不敢就“是否挨揍”这个话题展开辩论。
她怕最后假的变真的,十分机智地避重就轻,拔高音量企图转移聊天重点,从而隐藏她的小心思:“出门玩儿都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看来我在家里是没什么地位了,我要去找爸爸告状!”
何绍宏拖着行李箱下楼,接上话:“漪漪,爸爸都听到了。你听你妈的就是了,你妈说的一般都是对的。”
尤漪漪哀怨一声:“爸——”
何颂宏:“你要不想听你妈的也行,那你以后听我的,反正我听你妈的。”
尤漪漪做了个无语的表情,小声逼逼一句:“……爸,你不如不说话。”
何颂宏对尤纫芳的偏爱再光明正大不过了,尤漪漪早已习惯,顶了一句嘴,就没再继续自讨苦吃。
尤纫芳则抓着这次随意的家庭闲聊机会,紧盯着尤漪漪的眼睛试探:“你跟杨诣修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孩子?”
尤漪漪有点懵,她根本没想孩子的事,结婚协议毕竟还是个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横亘在她跟杨诣修之间。
但她也敏锐地从妈妈眼里感受到一丝丝质疑,连忙解释:“孩子的事您就别管了。我们聊过的……”
尤纫芳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继续耐心逼问:“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说出来让你爸爸跟你姐姐帮你参考参考。”审视的眼神却没放松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