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尤漪漪洗完澡大脑格外清醒,一下子将杨诣修下午嘲讽范思彤“自|杀了但没完全自|杀”的言论回忆了起来,想延迟性地鼓掌叫好。
他嘴巴偶尔很毒,但若是毒在别人身上,感官居然意外地好?
发现了某人嘴巴的新用处,兴奋.jpg
尤漪漪照常卷着自己,等杨诣修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懒懒地翻滚到他睡的那边,眨眼酝酿几秒后,试探着问:“你能不能再帮我骂一骂人呀?我想听你骂人。”
“?”
这样无理的要求,杨诣修头一次听到。
他擦了擦头发,淡淡瞥去一眼:“我什么时候骂过人?”
尤漪漪:“……?”
她见杨诣修脸上已经挂上一副“骂人有失风度,我这样高贵优雅的王子怎么会做这种低俗事情”的冷漠模样,着实沉默了一段时间。
合着您以为自己不说脏话,就不算骂人了?
这比直接骂人还厉害,她早就深受其害,已是重伤患者。
真正的无情刽子手,鲨人而不自知!
看样子杨诣修如论如何,是不可能再骂人给她听了。
尤漪漪正要打消念头,却突然听他说:“也不是不行。”她直直地望过去,正好看到他清隽的下颌线,和正耸动着的性感的喉结。
尤漪漪福至心灵,在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氛围中,用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嗓音撒着娇:“老公,人家想听你骂人。”
说完,她顿觉有些怪异。
宾语描述不准确,怎么像是她在求杨诣修骂她似的。
他敢!
尤漪漪正犹豫要不要改口,免得杨诣修会错了意,将她骂一顿,得不偿失。
室内灯光一暗,只留下一盏幽暗的床头灯。
杨诣修那张俊美的脸俯身压近,清冽的星眸衍化出浓烈的欲|望。
尤漪漪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没成想脑袋一下子顶到床头,差点撞出一声闷响,幸好杨诣修的手伸及时伸过去。
尤漪漪脑袋贴着杨诣修的手掌心,心跳加速:“谢、谢谢你。”
短短一天里,他帮了她太多。
她语气稍顿,又说:“我是说今天很谢谢你。”
或许是因为夹杂着关于他失忆的秘密,她这份谢意尤其真切深厚。
杨诣修垂下眼睫问:“想听我骂人?”
惊喜突如其来,虽然时机好像不对,但尤漪漪也不想错过,就应了一句:“是、是啊。”
杨诣修贴上她耳廓低声说了一句话。
尤漪漪乍然间,脸红到发际线。
——某人的嘴倒是真的有新用处,却不是用来帮她骂人的。
可、可恶。
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