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眼睫很细微地交织,像停落的蝴蝶在风过时细微的颤动,澈然的眼底像是朦了一层雾,像是失焦却又没有。
呼吸是正常的,但却不经意地抿过薄唇,再复原时唇的内侧已经涂过了一层水光。
段池砚看着那层碎光,很奇妙地产生了一种,水份不能缓解的渴。
很难说清楚,是谁入了迷。
“前辈……”时野开口,抬起视线时看到的是段池砚侧脸压低视线。
莫名的,时野觉得前辈好像乱了一秒,尽管那瞬间的慌乱短暂得像错觉。
存在口中的询问失了目的,时野的掌心顺着段池砚的掌指关节轻转,随后交错扣向他的五指指尖。
合掌了,异样暧昧的潮热在两人的缝隙间流窜,时野施加力气,段池砚放任自流。
气氛脱轨,但谁也没有先一步去掌控局面。
短暂的旋律在尾声之后便停了,段池砚却被迫滞留在初次指尖相错的经历中,沉淀了几重情愫的眼上台,对上时野好奇探寻的目光。
相较于害羞,后辈好像更沉迷于看他的reaction,专注中带有一点恶劣的坏,甚至在视线相触时还用拇指轻轻摩挲段池砚的虎口,想诱出段池砚更多的反映。
但这场博弈里,段池砚只在开始君心不定,之后便顺着他的力气拢回他的手。
时野像是终于被灼,慌张地抽回手,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害羞是会转移的,段池砚这时却成了从容的一方。
“这样就够了?”他抬起手,带着获胜方的笑意。
时野被他眼底的光迷了眼,不由自主地呼吸加速:“嗯,我先,先去洗澡了。”
语毕,不等段池砚回应,逃似地回到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