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却没给他敷衍了事的机会。
“抱歉,我刚刚想把你移到床边的,没想到拽着袖子了……段哥,你受伤了吗。”语气听起来挺严肃的,非常上心这道伤。
段池砚想了想,转过身在前辈面前坐直了身子:“说起来。”
时野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我也不知道这道淤青是怎么来的。”
时野:……?
段池砚又轻轻撩开了袖口,指尖顺着青紫的皮肤轻扫,像是观察般新奇地触摸着这道伤口。
时野蹙着眉,视线再一次略过那道伤口,这么大面积的淤青不像是无意擦碰留下的。
“是不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都成紫了,弄伤的时候应该有印象?”时野转到另一侧,轻托着他的手,“看着就好疼。”
段池砚沉默半晌,轻轻地从他指尖抽出自己的手,把袖口放下。
他回过头:“确实不太记得了。”
时野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拳:“我给你找毛巾热敷一下,然后上点药?”
“不用。”段池砚的身子微微后倾,靠在床头,“你不是还要我的气味吗?”
时野沉默下来。
段池砚总是这样,给他一种可以交换秘密的错觉,却从不在时野跟前有任何破绽。
生病了不会跟他说,有事耽误不能一起坐飞机不会跟他说,受伤了也不会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