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想安慰一下那只……小狐狸。
想起刚刚时野的反映,段池砚不自觉地握拳轻置在唇前,低低地吹了一口气。
后辈脸怎么那么红。
大约有十五分钟, 或许是时野彻底冷静下来了, 意识到逃避是没有用的,缓缓将衣橱推开了一条缝隙。
纯色带着点怯怕的黑瞳跟段池砚对上。
前辈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书, 没有寻踪觅迹地盯着衣柜。
时野却依旧明白, 他在等着。一如那天晚上在等怕怕生的小狐狸。
时野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柜门。
“哥。”他的字音细听有些颤, 像极了小孩犯错在领罪。
段池砚仍是没有抬眼,很轻地嗯了一声。
“你……不害怕吗?”时野低声问,又把衣柜推得更开。
两只耳朵并没有隐藏起来,他臊眉耷眼地走出来。
指节划过书页的声音脆然,段池砚哑声问:“怕什么?”
时野纠结了片刻,推开门走了出来,直接跪坐在段池砚跟前:“对不起。”
他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就等段池砚数落他的罪行。
段池砚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