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池砚稍顿,仿佛还因刚刚落到脸上的手而意外,反应了许久才轻轻摇头。
中午的时候程沅就想带他去医院,但段池砚为了不耽误活动就答应自己去,程沅给他调了好几个闹钟,就是怕他睡太久忘记去医院。
但他没想到自己刚出门时野就在。
后辈迅速地帮他拉上外套的拉链,随后扣着他的手腕:“走,去医院。”
段池砚想说自己去就可以,但看着紧扣在自己袖口上的手时,却没有开口。
时野把人拎到医院量体温,都快烧到三十九度了。
领药的时候段池砚一言不发,一副知道自己做错在检讨的模样。
上车之后,段池砚老实坐在副驾驶,等了一会儿时野才从便利店回来。
“什么?”他嗓音沙哑地问。
“水和退热贴。”时野帮他拧开瓶盖,递过去。
段池砚刚喝了一口,随后就感觉一只手捋开他的刘海,随后冰凉凉的退热贴就敷到他的头上。
时野贴好,再摸出手机。
弄好,他又吩咐:“先别吃药,给你点个粥的外卖,我们到家就差不多能吃上了。”
说完又把水拧回去,还检查了一遍安全带。
段池砚低着头,敛着的眼尾带上朦胧的笑意,看上去很有亲和力:“我没烧糊涂。”
时野很轻地喔了声,开车把人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