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陆偃没有耳闻的,惊讶道:“是吗?”
“嗯,很年轻,还不到四十岁。”他笑了笑,“不知道能不能行啊。”
在公立学校这样的事业单位里,多少仍残留一些论资排辈的旧观念。学校最大的领导比自己年轻,听说这种事,总难免让在学校干了几十年的人忍不住说几句调侃的话。
陆偃明白他的意思,笑说:“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那时候都能干很多了。”
“也是,他们的脑子好,接受新观念快。”他摸摸鼻子,忽然道,“对了,陆老师,今天晚上我遇见你表弟了,秣陵来的那个。”
闻言,陆偃上楼梯的脚步稍微顿了一下,随即笑道:“哦,是吗?看来,他又忘了带时耘苑那边的门禁卡了。”
“他住时耘苑吗?”同事有点惊讶,“那套房子你不是租出去了?”
陆偃习惯性地把手放进口袋里,但没掏出钥匙,又把手拿了出来。
“租半年,上个月到期了,人家没续租。”说着,他回到宿舍门口,拉起门环敲了敲门。
“是吗?”同事拿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我有个亲戚,小孩读初中部。最近他们家想搬到附近来陪读,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方不方便哪天让他去看看?”
陆偃没想到随口编的谎话居然差点引来麻烦,可这些年为了隐瞒同性恋的身份,他对编造谎言已经信手拈来了。
“看哪天有时间吧。房子挂了中介,我也得和中介那边说一声的。”陆偃说完,又敲了敲门,季子游依然没有开门。
面对同事进门前不解的目光,陆偃尴尬地笑了笑,说:“大概打游戏戴着耳机,没听见。”说着,他拿出手机给季子游打电话。
同事听罢充满理解地笑了笑,说:“那改天有时间,我们再谈。”
随着他进屋,陆偃在电话接通以后说:“喂?我在宿舍外面,开个门。”
没多久,季子游打开了里面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