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在挣扎些什么呢?那不是一个他应该参与的世界,因为实在是太可笑了。
“照片我不会传出去,既然你们要离婚了,就这样吧。”季子游说。
温芯迪满是怀疑地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没意思了。”季子游说完,便想挂电话。
正在这时,她忽然道:“下个月。”
“什么?”他莫名其妙。
温芯迪说:“下个月,航协会在航大开教员班,北航每个基地都会抽人去脱产培训。你的飞行记录一直是零事故,到时候报个名吧,说不定能选上。”
季子游愣住,既因为对这个消息闻所未闻,又因为没有想到她会对他说这些。
“你不用‘贿赂’我。”季子游心情复杂地说,“既然我说了不外传,就肯定不会说。丑事传出去,以后被人说三道四是什么滋味,我清楚得很。那个小空乘也是被骗的,我和他无冤无仇,没必要害他。”
她淡漠地说:“我知道你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蒋云州和你的事已经结束了,他现在或以后怎么样,只要没有触犯你的利益,应该都和你没有关系——”
“哦!原来你是怪我把丈夫出轨的消息告诉你了?”季子游忍不住讥讽道。
“季子游。”她冷酷地打断他,再开口时,语气中居然有很多无奈,“我和蒋云州确实要离婚了。我们递交了离婚申请,也被受理了。但是现在离婚比以前麻烦,得等。我很感谢你把这件事告诉我,但现在我和他还是夫妻,这件事归根到底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你知道,假如我去追究他和那个人的关系,离婚时他百分之百是过错方,但我不想闹大。这种事,对我而言,有过一次就够了。我想体面一点。”
体面……季子游荒凉地笑了笑,心想:所以,他就活该成为那个不体面的人吗?
“至于他以后体不体面,我就管不着了。”说完,温芯迪轻轻地笑了一下,“我猜,你最想听见的是这个吧?”
面对峰回路转,季子游懵了。
当初在析津基地,他们俩就不同属于一个部。季子游从来没有和她一起飞过,假如没有蒋云州,或许得再过三五年,他们才有可能有工作上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