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梯虽然用不上几分钟,但往往时间漫长。
季子游看了一眼手表,忽然听见林芷妤调侃说:“不叫他一起上楼吗?”
闻言,季子游诧异地看她,只见她往大堂的休息区挤了挤眼睛,讳莫如深地笑。
季子游心想她明明飞的是3号位,居然能发现头等舱有人跟飞,要么是工作认真、观察细致,要么是简莉欣的嘴巴藏不住事,偷偷告诉她了。
季子游和她尽管称得上是朋友,不过现在他们连制服都没有脱下来,他没有对私事大方到这种程度。他窘促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都说对长途旅行而言,乘坐飞机是最方便快捷的。不过,一整天都要乘坐飞机,则是另外一回事。陆偃只是搭乘了三段航程,就已经感到疲惫不堪,而季子游每个月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天上飞,并且还得应对各式各样的旅客,陆偃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假使季子游把所有的耐心和耐力都留在天上,用于应对旅客,那么他在不工作的时间里,变得敏感易怒,似乎全都在情理之中了。
机组的人上楼以后,陆偃在大堂又等了十来分钟。他收到季子游的微信,写着房间号码,便拎着行李往电梯间走。
电梯的墙壁是光亮的镜面,陆偃看见自己的倦容,轻微蹙起了眉头。
听见门铃声,刚把衬衫披在身上的季子游动作顿了顿。
他通过猫眼往外望,看见是陆偃,就没有急着把没扣完的纽扣扣齐,而是直接把门打开。
门外的陆偃是何反应,季子游没有耐心看清。他迅速把陆偃拉进房间里,关上门的同时,将陆偃逼到了门板上。
面对季子游忽然贴近的脸,吓了一跳的陆偃心跳没有机会变得平静。他垂下眼帘,看着季子游敞开衣襟的上身。他身上的肌肉算不上强壮,但纹路却是分明,看见季子游的内裤边缘露在低腰牛仔裤外面,他尴尬地轻了轻似乎哽住的喉咙。
季子游看陆偃始终低着头,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他暗暗笑了笑,凑到陆偃的耳旁说:“今天辛苦了。”
可能是季子游呼出的气太热,陆偃的耳朵立刻变红了。
看季子游没有马上让开的意思,陆偃放下行李,问:“明天的计划出来了吗?我还没买机票。”